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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研究综述_唐承财

2022-07-26 来源:小奈知识网
第32卷第6期2013年06月

PROGRESSINGEOGRAPHY地理科学进展

Vol.32,No.6June,2013

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研究综述

唐承财1,2,3,钟林生2,成升魁2(1.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旅游管理学院,北京100024;2.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北京100101;

3.中国遗产旅游研究中心,北京100024)

要:旅游业快速发展给旅游地带来一系列资源环境等问题,开展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研究有助于优化旅游地生

态服务功能与提升旅游业综合效益。本文首先回顾了国内外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的研究历程,将其分为起步探索、快速发展与巩固深化3个阶段。其次,分析了旅游环境承载力评价、旅游环境影响评价、评价指标体系、可接受改变极限、旅游生态足迹分析等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研究方法的特点与不足。第三,从旅游地可持续发展概念内涵与发展水平、旅游地发展演化过程与规律、旅游生态安全与环境容量、旅游可持续发展模式、居民与游客的影响感知、旅游地低碳化发展、旅游企业的影响等7个方面对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研究进行综述。最后对中国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研究提出了建议。

关键词:旅游地;可持续发展;旅游业;研究综述doi:10.11820/dlkxjz.2013.06.016

1引言

绝大部分的旅游活动均以旅游地为空间载体

而开展。随着旅游地的快速开发,旅游业给旅游地带来巨大利益的同时,各种资源环境问题、旅游产业运行欠佳等问题也不断涌现,因此,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关注旅游地的可持续发展问题。开展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研究,对提升旅游业综合效益与优化旅游地生态服务功能,无疑具有重要意义。

当前,国内外在旅游地可持续发展方面已产生了丰富的研究成果。本文在系统查阅国内外相关文献基础上,从研究历程、研究方法与主要研究内容3个方面综述分析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研究进展,以期从中得到有益启示,促进国内旅游地的资源环境保护工作与旅游产业的可持续发展。

2.1起步探索阶段

自1972年联合国人类环境研讨会提出可持续发展的概念后,可持续发展理论以及实现途径逐渐成为研究前沿之一。20世纪70年代,一些有识之士已经开始认识到旅游所产生的负面影响,可持续旅游思想已零星出现(Hardyetal,2002)。在起步探索阶段(20世纪90年代以前),大部分研究成果侧重于从不同的理解视角与支撑点尝试对可持续旅游概念界定、理念、主旨、内涵方面的探索(Gwrodetal,1998;余向洋等,2009),但对旅游可持续发展的理论框架、目标体系与研究方法等还缺乏较为深入的研究。2.2快速发展阶段

1990年以来,参与旅游可持续发展研究的组织与人员快速增多。1990年,“可持续发展国际大会”明确地提出了“可持续旅游”的概念(谢彦君,1994)。经过多次国际会议,逐步确立了可持续旅游的基本框架、主要目标、原则与行动计划等。1997年联合国第19届特别会议首次将可持续旅游业列入联合国可持续发展议程。旅游业可持续发

2研究历程

回顾国内外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相关研究,其历

程可划分为3个主要阶段。

收稿日期:2012-08;修订日期:2013-01.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课题规划项目(09YJA79009);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13YJC630144);中

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面上资助项目(2013M530711);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校级科研基金资助一般项目(13Bb026)。

作者简介:唐承财(1982-),男,博士后,讲师,研究方向为生态旅游、低碳旅游与旅游管理。E-mail:tcc5808@163.com通讯作者:钟林生(1971-),男,博士,副研究员,主要从事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研究。E-mail:zhongls@igsnrr.ac.cn

984-992页6期唐承财等: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研究综述985

展研究历程中重要事件如表1所示。

同期中国开展可持续旅游研究的学者也逐渐增加,不少学者分别从旅游生态学(吴必虎,1996)、资源环境学(陈及霖,1991)等视角探讨旅游地可持续发展对策,也有学者介绍国外旅游可持续发展理论(谢彦君,1994;张广瑞,1998a,1998b,1998c,1998d)。1996年,“中国旅游业可持续发展理论基础宏观配置体系研究”被列入“九五”期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彰显了地理学研究旅游业可持续发展的成熟性和先导性(郭来喜,1996),推动了中国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1997年,首届“全国旅游业可持续发展研讨会”在北京召开。

伴随旅游业的蓬勃兴起,旅游可持续发展受到国内外越来越多的组织和学者的关注,并获得快速发展,研究方法与实践方面取得较大进展,但尚未形成较为系统的研究方法体系。2.3巩固深化阶段

进入21世纪以后,许多研究者注重将相关领域较为成熟的理论与研究方法运用于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研究之中,形成了较为系统科学的研究方法体系;在研究内容方面取得长足进展,主要从旅游

地发展演化过程、旅游地生态安全与环境承载力、

可持续发展模式、当地居民与游客感知、旅游地低碳发展等视角入手;旅游业可持续发展也多次成为世界旅游大会、世界旅行大会的重要议题,标志着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研究进入巩固深化阶段。当前国内与国外在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研究的差距也正逐渐缩小(保继刚等,2011)。

3主要研究方法

由于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研究涉及到地理学、生态学、资源科学、旅游学、环境学、社会学等学科领域,加之涵盖微观到宏观不同尺度,因此使用的研究方法也较多,总体上以定量分析为主,定性分析为辅。定量研究主要有旅游环境承载力评价(TECC)、旅游环境影响评价(EIA)、评价指标体系、可接受的改变极限(LAC)、旅游生态足迹分析(EFA)等;定性研究主要运用归纳和演绎、分析与综合以及抽象与概括等方法,构建评估研究框架、制定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的政策等;当前许多研究成果均采用多种研究方法相结合。按照已有研究方法的思

表1旅游可持续发展研究历程中的重要事件

Tab.1Majoreventsinthehistoryoftheresearchonsustainabletourismdevelopment

时间地点20世纪80年代1990年,温哥华1993年,英国1994年1995年,伦敦1995年,西班牙1997年,纽约1998年,桂林2002年,约翰内斯堡2004年2008年

2009年,哥斯达黎加2011年,拉斯维加斯2012年,张家界

重要事件

可持续旅游的思想萌芽

《旅游持续发展行动战略》草案出台JournalofSustainableTourism杂志问世世界旅行旅游理事会(WTTC)创立“绿色环球

21”(GreenGlobal21,GG21)认证体系

形成成果

国际有识之士对“可持续旅游”的主旨和内涵进行探索

可持续发展国际大会上,旅游组行动委员会提出“可持续旅游”的

概念,构筑了可持续旅游理论的基本框架和主要目标标志可持续旅游思潮已在旅游理论界形成规模

“绿色环球21”成为目前全球旅行旅游业唯一公认的可持续旅游标准体系

WTTC、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与地球理事会联合分析旅游业在战略上和经济上的重要性,强调政府、旅游业和其它制定《关于旅游业的21世纪议程》组织之间的合作伙伴关系,并制定了详细的行动纲领《可持续旅游发展宪章》及其行动计划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环境规划署及世界旅游组织制定并通过了召开“可持续旅游发展世界会议”联合国第19届特别会议亚太地区第6届环境与发展大会可持续发展世界首脑会议

首次将可持续旅游业列入联合国可持续发展议程

深入讨论了旅游业可持续发展所面临的挑战及有关的战略行动,

并通过了《桂林宣言》国际旅游可持续发展工作组诞生

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编制完成旅游目的地可持制定了旅游目的地可持续发展指数

续发展指标体系项目

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环境规划署编制完成全球制定了全球可持续旅游标准可持续旅游标准项目国际旅游可持续发展工作会议第11届世界旅游旅行大会

第7届中部博览会旅游投融资合作洽谈会

探讨生物多样性、气候变化、地区发展可持续旅游方式等问题围绕全球旅游新趋势、旅游业可持续发展等议题展开讨论《旅游目的地可持续发展指标使用指南》中文版发行

注:根据http://www.unwto.org整理。986地理科学进展32卷

路、优点、不足和案例文献,对相关成果进行梳理(表2)。

4主要研究内容

国内外对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研究内容较为丰富,本文主要从旅游地可持续发展概念内涵与发展指标、旅游地发展演化过程与规律、旅游生态安全与环境容量、旅游可持续发展模式、居民与游客感知、旅游地低碳化发展、旅游企业的影响等方面进行综述。

4.1旅游地可持续发展概念内涵与发展水平

可持续旅游是一种与环境相整合、兼容、协调、平衡、协同的旅游发展形式(Deardenetal,1994),旅游地是一切旅游活动的空间载体(鲁敏,2001)。旅游业可持续发展和旅游地可持续发展是密不可分的两个系统,前者以后者为发展空间与环境本底,后者需依托前者的发展带动当地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二者互为依存。旅游地可持续发展概念的产生过程见图1(鲁敏,2001),其内涵包括:①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所承受的人口压力来自本地居民与旅游者,突出人地关系的协调;②旅游业③有效保护与利用旅游地的资源环境。

图1旅游地可持续发展概念的产生过程

Fig.1Themakingoftheconceptofsustainabledevelopment

oftourismdestinations

在旅游地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中扮演重要角色;

为量化分析旅游地可持续发展水平,不少学者

从宏观层面(Smith,1995)、中观层面(万幼清,2006)、

微观层面(王良健,2001)构建了旅游可持续发展体

系。其中,Wight(1998)通过构建由生态、物质、社会承载力、可接受的改变极限(LAC)、游客经历及资源保护所组成的指标体系,发现大部分指标体系跨3~5个层次,指标从几个到几十个不等,而指标权重的确定多由德尔菲法与层次分析法综合所得,总体上尚未形成一套较为通用的旅游地可持续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

4.2旅游地发展演化过程与规律

西方学者提出一些旅游地演化发展模型,如海滨旅游地的空间—时间模型、发展中国家旅游空间模型(保继刚等,1999)等;但受到学者广泛关注与应用的是Butler(1980)旅游地生命周期模型,生命周期是旅游地演进过程中关系可持续发展的基本问题,已成为学者们关注的热点(保继刚等,1999;Zhongetal,2008)。不少学者采用生命周期理论模型对岛屿旅游地(Rodríguezetal,2008)、湖泊旅游地(夏必琴,2007)、世界自然与文化遗产地(吴剑豪,2008)等方面探讨旅游地发展演化规律。杨永丰等(2009)采用拐点理论探析旅游地生命周期预警效

表2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的部分研究方法

Tab.2Methodsintheresearchonsustainabledevelopmentoftourismdestinations

方法旅游环境旅游环境影响评价

研究思路与步骤

采用遥感和实地测量法、问卷调查、德尔菲法等测定

优点

空间等容量进行全面测度成的影响

不足

的随机性与主观性运行效果

文献20052004

可对旅游地生态、资源、心理、环境承载力评价具有一定崔哲浩等,

承载力评价环境承载力

环境影响;根据环境本底,构建旅游环境影响评价指标体系,选择评价模型构建环境影响监测与反馈机制

评价指标体系可接受的改变极限旅游生态足迹

采用数理分析方法,从微观视角分析旅游活动对生态可有效评价旅游活动对环境造易忽视监测与反馈机制的许涛等,

根据可持续发展的水平、潜力等评价目标,采取层次分析可评价旅游地可持续发展水法与德尔菲法构建指标体系,量化可持续发展水平等描述旅游机会种类等9个步骤

平、潜力等

旅游利用之间的矛盾

指标选取及其权重确定具有一定主观性的水平对其有重要影响

王良健,2001

理论框架包括确定规划地区的课题与关注点、界定并可用于解决旅游地资源保护与方案制定者与实施管理者杨锐,2003自下而上的通过调查问卷、查阅统计资料等方式获得测算结果是生产性土地面积,目的地存在着区域间贸人均各种消费数据,构建旅游生态足迹模型

全球统一,具有直接可比性

易,其生态负担容易被转嫁,只适合于小尺度

章锦河等,2004;杨桂华等,2005a

旅游地生命分析案例区所处的旅游发展阶段及存在各种问题预周期理论警,并制定可持续调控方案能识别旅游地的发展阶段,调难以量化分析可持续发展Bulter,1980控存在的问题面临的环境问题6期唐承财等: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研究综述987

应,Castellani等(2012)采用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与

生态足迹分析法相结合。但是旅游地生命周期模型不能解释政府等因素对许多目的地的永续性问题,必须通过多个模型来综合调控。4.3旅游生态安全与环境容量

随着旅游流所引发的经济、社会、文化、环境、生态等负面影响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旅游地生态安全成为旅游研究的重要领域(章锦河等,2008)。旅游生态足迹是一种更加科学地预测旅游活动生态需求和环境影响的新理念和方法(杨桂华等,2005),Hunter(2002)最早提出概念,并作为可持续旅游的主要指标(Hunteretal,2007)。国外不少学者主要将其用于旅游活动(Martín-Cejasetal,2010)、旅游产业(Gösslingetal,2002)的可持续性分析。近年旅游生态足迹研究在国内快速发展,不少学者采用旅游生态足迹对风景区(章锦河等,2004)、海岛(肖建红等,2011)等不同尺度旅游地生态安全进行评价。此外,也有学者按照“压力—状态—响应”框架模型评价旅游地生态安全(赵莹雪等,2008)。

环境承载力也是旅游可持续发展的判据之一(崔凤军等,1998),Lapage首次提出旅游环境承载量的概念(Stankey,1981),包括自然环境容量、经济容量与社会容量等(Mathiesonetal,1982;O'Reilly,1986),不少学者测算了旅游空间容量与生态容量(姚海琴等,2007)、心理容量(周年兴,2003),杨春宇(2009)基于复杂系统理论测算旅游地环境承载力合理阈值。此外,可接受改变极限也是评价旅游地环境承载力的重要方法(Ahnetal,2002)。

综上可知,融合多种方法研究旅游地生态安全与环境容量,更利于定量地测度旅游地的可持续发展。

4.4旅游可持续发展模式

构建可持续旅游发展模式旨在建立旅游发展范式,为类似旅游地提供可借鉴的可持续模式。国内不少学者对旅游地不同旅游产品(杨桂华,2005;唐承财等,2009;徐菲菲,2003)的开发模式进行分析。研究表明,生态旅游是旅游业可持续发展的最佳模式之一(钟林生等,2000;李仁杰等,2009)。国外不少学者采用相关理论方法构建旅游地可持续发展模式,如Ahn等(2002)将LAC变化框架模式应用于区域旅游规划实施的持续性,Rodríguez等(2008)采用旅游地生命周期模型判断Tenerife岛的旅游业发展阶段,不少旅游地的管理者采用系统动力模型制定战略规划(Schianetzetal,2007)。

总体而言,国内学者侧重于构建对某类旅游地或某类旅游产品的开发模式,这虽有助于指导旅游地可持续发展,但理论价值有限;国外学者侧重于采用相关理论方法来构建可持续旅游模式,有助于相关理论在旅游地发展中的应用,而实践意义相对较小。

4.5居民与游客影响感知

作为旅游地的重要利益群体之一,居民对旅游的态度与感知对旅游业的成功开发具有重要意义。国外旅游地居民旅游感知和态度研究的内容侧重在居民对旅游影响的感知、居民旅游感知和态度的影响因素、相关理论以及基于居民旅游感知和态度差异的群体聚类等方面(赵玉宗等,2005)。国内对此方面的研究侧重于从经济、社会文化、环境等方面揭示旅游城市(宣国富等,2002)、历史文化村镇(苏勤等,2004)等不同类型旅游地居民对旅游影响的感知与态度,分析其形成原因。赵玉宗等(2005)根据国内外研究成果,分析得出旅游地居民对旅游的经济、社会文化、环境的影响感知(表3)。当前居民对旅游影响感知研究成果已较为丰富,而对于细分不同影响,如何调控的对策相对较少。

游客感知是旅游者通过感官获得的对旅游地的游览对象、环境条件等信息的心理过程,是对旅

表3旅游地居民对旅游经济、社会文化和环境影响感知

Tab.3Localresidents’perceptionoftheimpactsoftourismoneconomy,socialculture

andenvironmentoftourismdestinations

类型正面感知

经济影响

税收增加,收入增加,生活水平提高,就业机会增加,基础设施条件改善,商业和投资机会增加

负面感知外汇漏损,生活成本增加,物资与服务短缺社会文化影响

社区自豪感、种族和文化认同上升,游憩机会增加,文化交流和学习增多,社区的基础设施水平提高,对社区和游客的容忍度增加文化商品化,社区生活紧张,赌博、酗酒、犯罪等现象增多,传统文化和价值观受到冲击环境影响

提高了社区形象,自然环境得以改善,维护了社区生态系统平衡,保护和保存了古建筑等历史遗产

交通拥挤,人口拥挤,破坏野生动物生存栖息环境,污染增加988地理科学进展32卷

游地产品和服务认知程度的综合反映(黄燕玲等,2008)。游客感知成为近年来目的地旅游可持续发展研究的重点,不少学者采用结构方程模型、问卷调查等方法定量分析游客感知形象(Selbyetal,1996)、游客感知结构(黄燕玲等,2008)、游客心理感知评价(杨永波等,2007)等方面对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的影响。尽管对不同类型旅游地的游客感知已有一定数量的研究,但在问卷设计与模型构建中的针对性还显不足。4.6旅游地低碳化发展

随着全球气候变化与能源安全问题的日益突出,国外对旅游业低碳化发展等方面进行了较多研究,一些国家对旅游业能耗与碳排放相关的官方统计数据较为详实(谢园方等,2010;唐承财等,2012)。由于旅游地旅游产业结构较为复杂,其碳排放的测定也更为困难,因此有关旅游地碳排放的研究相对较少。Kelly等(2007)构建了一个概念框架和能源利用模型,来系统测定旅游地能耗与碳排放水平,为旅游地的管理和决策提供了有效方法;谢园方等(2012)借鉴能源消耗平衡表,对长三角地区旅游业能耗碳排放进行测度。间接的能耗与碳排放是旅游业重要组成部分,这方面的研究成果较少,唐承财(2012)较为全面系统的构建了旅游地旅游业能耗与碳排放理论测度模型,并以武陵源风景区进行实证研究。此外,许多学者从低碳景区评估(赵金凌等,2011)、碳足迹(Sisman,2007)等方面对旅游地的低碳可持续发展进行大量研究。4.7旅游企业的影响

旅游企业的发展对旅游目的地社会、经济、生态的可持续发展均具有较强的推动作用,本文主要关注旅游企业发展所带来的负面影响。随着旅游业快速发展,旅游企业产生的旅游废弃物日益增多。不少研究表明,旅游地的旅游企业发展过程中带来了各种负面影响,如景区与旅游饭店的食物浪费,能源与一次性用品大量消耗,大气、水环境影响监测,旅游垃圾的收集、清运,在减少游客乱扔垃圾行为中的有效性分析等方面(章锦河,2008;Zhangetal,2011)。例如,黄山风景区2010年产生旅游垃圾4000t,污水排放量527274.4t,粪便排放量12835.8t,烟尘排放量21t,对景区生态环境的影响不容忽视(章锦河等,2012)。因此,加强建设低碳生态化的旅游企业显得尤为重要,当前已有一些学者

对旅游饭店(唐承财,2012)、旅游景区(赵金凌等,

2011)的生态环境问题予以关注。

5研究展望

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对旅游地可持续发展进行了大量研究,并取得不少有价值的成果。随着中国旅游目的地的快速发展而凸显出的各种问题,加强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研究显得尤为迫切。当前国内不少研究成果采用生态学等相关学科的理论方法来研究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的问题,其理论体系与研究方法有待进一步深化。未来相关研究应注重如下论题:

(1)将地理学、生态学、资源科学、旅游学、环境学、经济学、社会学等交叉学科的相关理论运用于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研究,提高其研究水平。

(2)借鉴国际旅游地可持续发展与可持续旅游等相关研究成果,结合中国旅游地的特点,进一步丰富中国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研究理论基础与方法体系,如构建不同类型旅游地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3)随着全球气候变化日益加剧,应科学评价其对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的影响,制定旅游地适应全球气候变化的可持续发展模式与策略。

(4)随着全球能源危机凸显,应加强旅游地能源消耗与碳排放研究,测度旅游地碳足迹,分析旅游地能源安全,倡导低碳理念,打造碳中和旅游地,开展低碳旅游方式。

(5)从社会、经济、生态、环境4个方面,全面综合测度不同类型旅游地可持续发展水平与潜力,优化调控旅游地可持续发展水平与生命周期。

(6)强化旅游地季节性问题研究,例如在旅游旺季,旅游地交通设施不足、旅游环境超载、旅游住宿设施不足;在旅游淡季,旅游产品开发、旅游服务设施闲置、旅游服务人员的有效管理等问题。

(7)加强影响不同类型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的因素与机理研究,深化不同类型旅游地发展演化过程与规律研究,优化调控旅游地发展演化过程与可持续发展模式。

(8)从旅游地各利益相关者入手,强化对客体旅游资源的保护,重视其与主体间的利益博弈等相关研究。

6期唐承财等: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研究综述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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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eviewonsustainabledevelopmentfortouristdestination

TANGChengcai1,2,3,ZHONGLinsheng2,CHENGShengkui2

(1.SchoolofTourismManagement,BeijingInternationalStudiesUniversity,Beijing100024,China;2.InstituteofGeographicSciencesandNaturalResourcesResearch,CAS,Beijing100101,China;

3.ChineseHeritageTourismResearchCenter,Beijing100024,China)

Abstract:Withtherapiddevelopmentoftourism,variousresourceandenvironmentalproblemshavebeencon-stantlyemergingintourismdestinationareas.Theresearchonsustainabledevelopmentoftourismdestinationscanpromotetheoptimizationofcomprehensivebenefitandtheexertionofecosystemservicefunctionfortour-ismdestinations.Therehavebeenabundantachievementsintheresearchonsustainabledevelopmentoftourismdestinationsathomeandabroad.Theresearchprogresswasreviewedfromthethreeaspectsinthispaper,includ-ingresearchprocess,researchmethodsandmainresearchcontent.Firstly,thecourseoftheresearchathomeandabroadwassummarizedanddividedintothreephases:initialexploration,rapiddevelopment,consolidationanddeepening.Secondly,mainresearchmethodswereanalyzedcomprehensivelyintermsoftheircharacteristicsandtheinsufficiency,whichincludetourismenvironmentcapacityevaluation,tourismenvironmentimpacteval-uation,evaluationindices,limitsofacceptablechange,tourismecologyfootprint.Thirdly,themajorresearchcontextswerereviewedfromsevenaspects,includingtheconceptsandthelevelofsustainabledevelopmentoftourismdestinations,thecourseandthemechanismofthedevelopmentoftourismdestinations,carryingcapaci-tyandecosystemsafetyoftheenvironmentoftourismdestinations,tourismsustainabledevelopmentmodel,lo-calresidents'andvisitors'perceptionsoftheimpactsoftourism,low-carbondevelopmentoftourismdestina-tions,andtheimpactsoftourismenterprises.Finally,theperspectivesoftheresearchonsustainabledevelop-mentoftourismdestinationsinChinawereputforwardfromtheaspectsoftheory,methods,andcontent.Keywords:touristdestination;sustainabledevelopment;tourismindustry;researchrevi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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