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太尉系年录
2022-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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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卷第6期 2010年12月 江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Jiangxi Norm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Vo1.43 No.6 Dec.201O 东汉太尉系年录 黄致远 , 黄今言 (江西师范大学,1.图书馆;2.历史系,江西南昌330022) 摘要:太尉是研究秦汉官制、兵制史的重要课题。以往,学界对此重视不够,很少有专文探讨。根据现有 资料,将东汉历任太尉的籍贯、出身、任职时间、政绩及卸任后的去向等,分项立目列表予以介绍。系年录充分 揭示了当时太尉的权力地位、人选标准、地域来源、职位更替及其绩效状况等,从中可知太尉在两汉之际发生 的变迁。 关键词:东汉;太尉;系年录 中图分类号:K23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79(2010)06一O078—06 On the Record of Successive Grand Commandants in the Eastern Han Dynasty HUANG Zhiyuan ,HUANG Jinyan (1.Library;2.School of History,Jiangxi Normal University,Nanchang,Jiangxi 330022,China) Abstract:Research of Grand Commandants iS one 0f the important research contents Ot the history of bureaucratic establishments and military system in the Qin and Han Dynasties.In the past,academic circles have not paid much attention to it,and the articles related to it are very few.Based on existing information the paper introduces origin,birth,length of service,performance and whereabouts after resigning of successive Grand Commandants,etc.The successive record reveals situations of succes— sive Grand Commandants at that time such as positions of authority,candidate standard,region ori- gin,position change and achievements condition,etc.,from which the change of Grand Commandants between the Eastern Han Dynasty and the Western Han Dynasty can be understood. Key words:the Eastern Han Dynasty;Grand Commandants;successive record 1993年,笔者之一撰写的《秦汉军制史论》,在军事“统御机构”一章中,对东汉太尉虽然有过论 述,l1 但因受体例限制,文字过于简略,且有某些尚须订补之处。如今,根据现有资料,拟通过实证,依 照时序系年列表的形式,将东汉历任太尉的籍贯(故里)、出身、任职时间、政绩及卸任原因或去向等,分 项立目做些陈列,以弥补过去之不足,也可弥补《后汉书》没有太尉年表的缺憾。这对今后进行深入研 究或许有所裨益。 本文资料,主要引自刘珍等撰《东观汉记》 j、袁宏《后汉纪》 、范晔《后汉书》 、汪文台辑《七家 后汉书》 、周天游《八家后汉书辑注》 J、赵明诚《金石录》 、王;}上弘《增补校碑随笔》 等史籍。其中 收稿日期:2010—10—15 作者简介:黄致远(1970~),男,江西石城人,江西师范大学图书馆工作人员。从事中国历史文献的管理与研究。 黄今言(1937一),男,江西石城人,江西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从事秦汉史研究。 第6期 黄致远,等东汉太尉系年录 79 有关太尉的任职时问及卸任原因和去向,一般根据范哗《后汉书》各帝本纪,凡系年、记事有异者,概在 附注中略予校订和说明。 为使内容力求完整,同时又便于查考,尽量网罗有关史籍并简录原文。凡有关太尉之出身、品行及 政绩或当时人对其评价的重要典型史实,采用择要摘录。凡在各种《后汉书》中未见立传的太尉,乃在 附注中记有“△”形符号,以示区别。至于我们对东汉太尉的一些基本认识和看法,则在表后略予陈述。 现在,先将太尉系年列表如下: 帝王太尉姓名 祖籍 出身与操行 任职太尉的时间与政绩 御任原因、去向 附注 赵熹 南阳宛县少有节操 建武二十七年五月由太仆迁为太尉——永平坐考中山 }薛修《后汉书・赵熹传》、 年二月止,任期为9年。 事不实策免 《东观汉记》卷13云: 赢主“典边事,思为久长规(谋)。”多有政绩 “太尉赵熹以El蚀 免”,疑误 虞延 陈留东昏初‘!无乡曲之永平三年二月由南阳太守迁为太尉——永平改任司徒 光 武 帝 臀”,少为亭长 虞“历位_二府,卜余年尢异政绩”隧异政绩 。奉建武制 。奉建武制 《后汉f”’5・ 虞延传》 、 度,无敢违者 明 赵熹 见前 见前 水平八年t月由一 尉行太尉事,——水平十八为太傅,录尚书事《后汉书・赵熹传》 帝 年f 月止,任期l0年。 “熹内典宿卫,外斡宰职,身正立朝,未尝懈惰。” 牟融 北海安丘少博学,以大夏侯永平十八年十月由司空改任太尉、参录尚书薨 《后汉书・牟融传》 《尚书》教授,“名事,——建初四年二月止。任期近5年。 称州里” “融经明才高,善议论,朝廷皆服其能,帝数嗟 叹,以为才堪宰相” 徐防 沛国钰县少习父祖学,亦传延平元年正月由司徒改为太尉,参录尚书事,以灾异屡见,免。《后汉书・徐防传》。 《易》 ,举孝廉 百官总已以听。——安帝永初元年九月止。“凡三公以灾异谢承《后汉书・徐防 殇 任期2年。 策免,始自防传》(见周天游《八家 帝 徐“防勤晓政事,所在有迹”。“数受赏赐,甚见优也。” 后汉书辑注》) 宠” 又称:徐防“性惟畏密畏慎,在台阁典职十 年,奏事t世(当奉事二帝)未常有过” 江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帝王太尉姓名 祖籍 出身与操行 任职太尉的时间与政绩 御任原因、去向 2010矩 尉注 杨震 弘农华阴“家贫,常以种蓝延光二年卜月由司徒改任太尉——延光三年 免 为业。”“少好学,羔月止。任期5个月。 受欧阳《尚书》於杨震正直秉公,俾匡时政,多次上疏提出政见。 安 《后汉书・杨震传》、 谢承《后汉书・杨震 传》(见周天游《八家 后汉书辑注》) 太常桓郁,明经博 他最终自称:“吾蒙恩居卜司,疾奸臣狡猾 览,无不穷究。” 而不能诛,恶嬖女倾乱丽不能禁,何面日复见 门月!t’ 帝 冯石 南阳湖阳冯鲂之孙 延光三年四月由光禄勋辽为太尉,——延光四 迁太傅,参录尚书 《后汉书・安帝纪》 年四月止,仟期1年 事 《后汉书・冯鲂传》 《后汉书-安帝纪》 △ 刘熹 青州长广 (东茉) 朱宠 京兆 延光四年四月由司徒改任太尉、参录尚书 以阿党权贵免 事——永建元年正月止。任期1年左右 永建元年正月由大鸿胪迁为太尉,参录尚书罢 事——永建二年七月止,任期1年6个月 《后汉书・桓荣传》注 引《邓涉传》、谢承《后 汉书・朱宠传》(见周 天游《八家后汉书辑 注》) 刘光 沛国萧县 永建二年七月由太常迁为太尉、录尚书事——罢 永建四年五月止。在位3年 《东观记》日:“以阴阳 不和,久托病,策罢。” 《后汉书-顺帝纪》 △ 庞参 河南缑氏举孝廉,“文武昭永建四年九月由大鸿胪迁为太尉、录尚书因灾异策免 备,智略弘远。” 事——阳嘉二年七月止。在位5年。 蠹 差喜 娄 数为左右所陷毁”。时人上疏曰:巷 凝 ;“伏见道路行 f } 人,农夫织妇,皆日太尉庞参竭忠尽节,徒以直 道不能曲心,孤立群邪之间,自处中伤之地。” 顺 帝 后汉书・“ ”。 庞参传》 谢承《后汉书・施延 传》(见周天游《八家 后汉书辑注》) 施延 沛国蕲县 “少为渚生,明於 阳嘉二年八月由大鸿胪迁为太尉——阳嘉四以选举贪污策免五经,星官风角, 年四月止。任职2年 靡有不综”。家 贫母老,周流慵 赁,鬻力供养 庞参 见前 见前 阳嘉四年四月由前太尉复以为太尉,——永和以灾异免,永和元《后汉书・庞参传》 元年十一月止。在位2年 年,病卒于家 王龚 山阳高平 世为豪族。 永和元年十二月由司空改任太尉,——永和五病罢 《后汉书・顺帝纪》、 政崇温和,好才爱年九月止。在任4年。 《后汉书・王龚传》、 士 龚“在位恭慎自持,非公事不通州郡书记。其 司马彪《续汉甘・王 所辟命,皆海内之长者。”中常侍张防等专国 龚传》(见周天游《八 权,龚“欲奏诛之” 家后汉书辑注》) 桓焉 沛郡陇九 少以父任为郎,明永和五年几月由太常迁为太尉——汉安元年以灾异免。次午,《后汉书・桓焉传》 经笃行,有名称。十月止。在位2年 率于家 弟子传业者数百 人 冲 帝 赵峻 下邳徐县少丧二亲,传学颜汉安元年十一月由司隶校尉迁为太尉——建为太傅 氏《春秋》、《鲁康元年八月止。在位2年 诗》 李固 汉中南郎“少好学,常步行寻建康元年八月由大司农迁太尉,参录尚书免 师,不远千里”,事——本初元年六月止。在位2年。 “负籍追师三辅,学梁冀奏诛李固。李国书曰:“固受国厚恩,是 五经,积十余年。以竭其股肱,不顾死亡,志欲扶室,此隆文、宣。 博览古今,明於风……汉家衰微,从此始矣。” 角、星算、河图、谶 纬、仰察俯占,穷神 知变。” 谢承《后汉书・赵峻 传》(见周天游《八家 后汉书辑注》) 《后汉书・李固传》及 注,谢承《后汉书・李 固传》(见周天游《八 家后汉书辑注》) 第6期 黄致远,等东汉太尉系年录 81 帝王太尉姓名 祖籍 出身与操行 任职太尉的时间与政绩 御任原因、去向 附注 黄璜 江夏安陆出身文苑之家,以 永兴二年九月由司徒改任太尉——延熹元年以只食免 德行高妙,拜议郎 《后汉书-黄璋传》 七月止。任职3年。 曾“奏州郡素行贪污至死徙者十余人,海内由 是翕然望之。寻而五侯擅权,倾动内外,”力 主匡政。多次上疏抨击时弊 胡广 见前 见前 延熹元年七月由太常迁为太尉——延熹二年坐免 《后汉书・胡广传》 七月止。任职1年。 胡广曾“在公台三十余年,历事六帝,礼任甚 优,每逊位辞病,及免退田里,未尝满岁,辄复 升进。凡履司空,再作司徒,三登太尉,又为太 傅。其所辟命,皆天下名士。” 黄瑷 见前 见前 延熹二年七月由大司农迁为太尉——延熹四以寇贼免 《后汉书・黄璜传》 午三月止。任职2年余 丰百 刘矩 沛国萧县“少有高节”,“性 延熹四年四月由太常迁为太尉——延熹五年以蛮夷叛免 《后汉书・刘矩传》 亮直”,举孝廉 f一月止。任职1年6个月。 刘矩与黄璜、种厨等人“同心辅政,号为贤 相”。朱穆上疏:“称矩等良辅” 杨秉 弘农华阳少传父业,兼明 延熹五年十一月由太常迁为太尉——迁熹八薨 《后汉 ・杨震附子 《京氏易》,博通 秉传》、赵翼《二十二 书传,常隐居教 年五月止。在职3年。 曾反对中常侍子弟居位乘势,典据守宰,使五 史刮记》 授,后“以《尚书》 卜余人或死或免;又侯参为益州刺史时,累有 侍讲”,以廉洁见 臧罪,暴虐一州,杨秉对其“刻奏”,以“槛车征 称 诣廷尉”。还主张郡国计吏不得留拜为郎,桓 帝采纳 陈蕃 汝南平兴“有清世志”,举延熹八年七月由太中大夫迁为太尉——延熹以辟举不实免。《后汉书・陈蕃传》, 孝廉 几年七月止。在任1年。 后为太傅,录尚书据袁宏《后汉纪》:陈 任前多次上疏:反对“封赏瑜制,内宠猥盛”,事 蕃拜太尉乃十月,与范 农时校猎。主张选举不偏权富等 晔《后汉书・桓帝纪》 所载有异 周景 庐江舒县儒学世家,少以廉延熹九年九月由光禄勋迁为太尉——建宁元薨 《后汉书・周荣附子 能见称 年四月止。任职1年。 景传》,汪文台辑《七 任前周景与太尉杨秉举奏诸奸猾,使中常侍侯 家后汉书》卷2,又周 览、具瑗“皆坐黜,朝廷莫不称之” 景任前为光禄勋之职 是依《灵帝纪》所载 刘矩 见前 见前 建宁元年五月由太中大夫迁为太尉,——建宁以日食免,卒于家 7 年十一月止,任期6个月。 《后汉书・灵帝纪》、《后汉书・刘矩传》 矩“所辟召皆名儒宿德” 闻人袭 沛围 昔为郡督邮 建宁元年十一月由太仆迁为太尉——建宁二以灾舁罢 《后汉书・灵帝纪》, 年五月止,任期6个月 汪文台辑《七家后汉 书》闻人袭的“袭”作 “统” 刘宠 东莱牟平父刘丕“博学,号建宁二年六月由司徒改为太尉,——建宁二年以日食策免,归乡 为通儒”,“宠少十一月止。任期6个月。 里,老病卒于家 《后汉书・循吏列 传》:任太尉时间系年 受父业,以明经举宠前后历宰二郡,累登卿相,而清约省素,家无 于建宁元年。此依 孝廉” 赀积。……时人称其长者。” 《后汉书・灵帝纪》。 又据《东观汉记》载刘 宠为沛国人 郭禧 陈留扶满好儒学,有名誉”年四月止。仟期5个月 “少明习家业,兼建宁二年十一月由太仆迁为太尉——建宁三罢 《后汉书・郭躬传》、 《汉太尉郭禧碑》(见 灵 金文明《金石录》卷17 帝 ” 日:禧为阳翟人 闻人袭 见前 见前 建宁_一年四月由太中大夫迁为太尉——建宁以日食免 见前 四年三月止。任期1年 李咸 汝南西平“孤特自立,家贫建宁四年三月由太仆迁为太尉——熹平二年免 《后汉书・陈球传》, 母老,常躬耕稼以三月止。任期3年。 谢承《后汉书・李咸 奉养。”学《鲁成“自在相位,约身率下,常食脱粟饭,酱菜而 传》(见周天游《八家 诗》、《春秋公羊.已。不与州郡交通。刺史、二干石臆记,非公 后汉书辑注》)。谢书 传》、《三礼》,三事不发省”,“在朝清忠,权停惮之” 记李成为建宁三年由 司并辟 大鸿胪拜为太尉。此 依《后汉书・灵帝纪》 段颓 武威姑臧少“习弓马,尚游 熹平二年三月由司隶校尉迁为太尉,——熹平 病罢。复为司隶《后汉书・段 传》, 侠,轻财贿,长乃 二年十 二月止,任期9个月。 折节好古学”,举 校尉 该传对太尉任期与 孝廉 任前在对鲜卑、羌人战争中累有战功,史称 “段追二狄,求马县锋” 《灵帝纪》系年有异 陈耽 东海 五月止。任期3年 熹平三年三月由太常迁为太尉,——熹平五年罢 《后汉书・灵帝纪》△ 许训 平舆 熹平五年五月由司空改任太尉,——熹平五年罢 《后汉书-灵帝纪》a 七月止,任期2个月 82 江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0年 帝王太尉姓名 祖籍 出身与操行 任职太尉的时间与政绩 御任原因、去向 附注 《后汉书・刘宽传》, 谢承《后汉扣・刘宽 传》(见岗天游《八家 后汉书辑注》。)似在 《金石录》中《刘宽碑》 H:宽“以固疾逊位” 袁宏《后汉纪》}=I=:盂 馘罢太尉在是年五月。 此依《后汉书・灵帝 纪》△ 刘宽 弘农华阴少学欧阳《尚熹平五年七月由光禄勋迁为太尉,——熹平六以日食免 朽》、京氏《易》,年十月止。任期1年 尤明《韩诗外 传》,星官、风角、 算历,“皆究极师 法,称为通儒” 盂馘 河南 熹平六年十二月由太常迂为太尉,——光和元罂 年l『F月止。任期1个月 张颢 常山 光和元年三月由太常迁为太尉,——光和元年罢 几月止。任期6个月 《后汉书-灵帝纪》△ 陈球 下邳淮浦 “少涉儒学,善律光和元年九月由太常迁为太尉,——同年十一以日食免 令” 月止,任期3个月 桥玄 梁国睢阳 少治《礼》及严氏光和元年十二月由光禄大夫迁为太尉,——光罢 《后汉书・陈球传》 《后汉}5・乔玄传》, 谢承《后汉书・乔玄 传》(见周天游《八家 后汉f5辑注》) 《后汉书・段颖传》 《春秋》。著《礼和二年—月止,任期3个月 记章 ̄U)49篇,号 卜]“桥君学” 段颂 刘宽 见lji『 见前 见前 见前 光和二年三月由太中大夫迁为太尉——光和下狱死 二年四月止。任期1个,j 光和二年五月由卫尉迁为太尉——光和四年以“食免 九月止。任期2年5个月 光和四年几月ⅡJ卫尉迁为太尉——光和五年罢 f 月止。任期1年 《后汉Ij・刘宽传》 《后汉书・灵帝纪》, 袁宏《后汉纪》系年与 此瓴 许馘 河南 灵 帝 杨赐 弘农华阴 “少传家学(京氏光和五年卜月由太常迁为太尉——中平元年以黄巾起事,免 《后汉l5・杨震传附 《易》,笃志蹲闻。四月止。任职近2年 孙赐传》 常退居隐约教授 门徒,不答州郡礼 命。” 邓盛 弘农 中平元年四月由太仆迂为太尉,——中平二年以大风、雨雹罢 《后汉书・灵帝纪》,袁 五月止。任期1年 《纪》作‘‘久病罢”,误 中平二年五月由太仆迁为太尉,——中乎三年罢 二月止。任期10个月 张延 张温 河内 南5¨ 《后汉}5・灵帝纪》△ 《后汉书・灵帝纪》△ 《后汉书・灵帝纪》, 袁《纪》作“久病罢” 《后汉书・灵帝纪》△ 《后汉{5・炙帝纪》△ 《后汉书・灵帝纪》 《后汉f5・刘虞传》, 谢承《后汉书・刘虞 传》(见《八家后汉书 辑注》 《 汉15・董卓传》 中平三年三月由车骑将 迁为太尉,——中平免 阴年四月止。任期1年2月 崔烈 涿郡安平崔宜从兄,有重名 中平四年四月由 徒改任太尉,——巾平四年罢 十一月止。任期7个月 曹嵩 沛国谯县宦者曹腾之养子 中平四年十一月由大司农迁为太尉,——中平罢 五年四月止,仟期6个月 樊陵 南阳湖阡{ 马日砩中平五年五月由水乐少府迁为太尉,——中平因风罢 五年六月止,任期1个月 扶风芪陵 码融族孙,儒学世 中平五年七月『lI射J i校尉迁为太尉,——中平以口食免 家 六q"-V-q月止,仃j9J l0个月 恭王之后 年九月止。任期6个月。 ” ……刘虞 东海郯县 通《无经》,东海 中平六年四J J山幽州牧迁为太尉,——中平六改任大司码 “虞虽为E公,天性节约,敝衣绳履,食尢兼肉 。萤卓 陇西l临洮 “六郡良家子”, 巾平六年几月由司空白为太尉,——吲年十一自称相同 “少尝游羌中,尽 月白为相囤止,任期2个月。 豪帅丰¨结”。 “以健侠知名” 黄琬 江复陆安 名臣之后,“有拔 中平六年十一月由司徒改任太尉,一~初平元以灾 免 乱之才” 年二月止。任期3个月。 任豫州牧时,“政绩为天下表,封关内侯”。任 《后汉书・黄琬传》 太尉时,反对董卓“迁都长安”等 第6期 黄致远,等东汉太尉系年录 83 帝王太尉姓名 祖籍 出身与操行 任职太尉的时间与政绩 御任原因、去向 附注 周忠 庐江舒县 周景之子,出身儒 初平三年卜二月由光禄勋迁为太尉,录尚书以灾异免 《后汉书・献帝纪》 学1 家 事,——初平四年六月止,任期6个月 《后汉书-周荣传》 朱倩 会稽上虞 少孤,母尝贩缯为 初平四年六月由太仆迁为太尉,录尚书以日食免 《后汉书・朱倩传》 业,以孝养致名 ,一兴 年七月止。任期1年。 献 偏有“E将之略”,任前累有战功,反埘茁卓专权 帝 杨彪 弘农华阴 名臣之后,“少传 兴平元年七月由太常辽为太埘,录尚书病罢 《后汉书-杨 列传 家学《京氏易》、 事,——建安元年九月止。任期2年 附彪化》 博习旧闻” 袁绍 汝南汝阳名臣之后 建安元年九月由右将军迁为太尉,——建安元白为人将军 《后汉书・袁绍传》 卜一月止,任期3个,】 根据上表列具的内容及相关史实,我们对东汉太尉的一些基本认识简要综合于后: 一、东汉太尉的职权范围与地位较前提升。从光武帝建武27年至献帝建安元年,太尉一职的设置 未曾间断。同时,东汉太尉有权综理军政,参与主持郊祀、大丧事务,商议国是,包括“国有大造大疑”与 司空、司徒商议对策,“国有过事”与司空、司徒谏争之等。太尉不仅职权范围扩大,而且常常被称为“上 公”、“贤相”、“宰相”,位居“三公”之首。这与西汉前期太尉时设、时废,仅备军事咨询、参谋作用,且在 “三公”之巾位居丞相、御史大夫之后的情况已有明显不同。 二、东汉太尉的人选,多为儒者文吏。当时选拔官吏,普遍要求“四科取士”。作为“ 公之首”的太 尉,在人选标准上是比较高的。从实际入选太尉的人员来看,他们之中,有明经笃行、品行高妙者;有举 法守正、不附权贵者;有明知政事、治理有声者;也有文武昭备、智略弘远者。在被选人太尉的人员中,基 本上或绝大多数是儒者文吏。其中太尉任前为司徒、司空者有16人,任前为太常者l3人、大司农l0 人、太仆9人、光禄勋6人、太中大夫4人、大鸿胪3人。任前由卫尉、车骑将军、射声校尉等提升为太尉 者为数极少,甚至是个另q的特例,而且一般是在东汉后期。这与西汉时期多从功臣武将或外戚权贵中提 拔太尉(大司马)的情况相比,是一个重大的变革。 三、东汉太尉的地域来源分布广泛。当时太尉的籍贯(故里),除主要在中原地区之外,也有地居周 边郡县者。从分布地来看,太尉来自司隶者大约有14人,豫州12人、荆州7人、徐州4人、扬州3人、益 州3人,此外,还有兖州、青州、冀州、凉州等地人。这与西汉太尉(大司马)仅限于从内郡选拔的情况不 同了,人才分布地域的扩大,确实也反映了东汉经济、文化发展由中原逐渐向全国各地辐射的态势。 四、东汉太尉更替频繁,任职时间通常不长。在东汉的195年中,太尉一职曾经更换76人次(66 人)。其中,更换频率最高的是桓、灵时期,近40人次。有趣的是,胡广三上三下,先后三次任职太尉; 赵熹、张禹、庞参、黄瑷、刘宽、闻人袭、马日碑等人也先后两次任职太尉。在这众多的太尉中,每次任职 时间在7年以上的人数很少。任职3至5年期的人也不多。绝大多数任职太尉的时问都很短,或2年, 或1年,或半年,或2—3个月,甚至仅1个月便匆匆下台。他们卸任的原因有多种情况:有的是被推为 太傅,有的是薨,或囚老、病而免,有的是因“寇贼”或“蛮夷反叛”而免,但更大量的是因日食、灾异、地 震、阴阳不和等自然灾害被罢免。以灾害策免“三公”,西汉已有,而东汉更甚,这从一个侧面说明,东汉 对太尉的考课、问责制度较前加强。 五、东汉不少太尉忠心辅政,且有一定绩效。当时虽然有的太尉昏庸失职,但是也有不少太尉在任 职期内,对匡政时弊、定策帝位,反对外戚、宦官专权,以及平定边事、稳定政局诸方面,起了不可忽视的 作用,功不可没。它并非如有人所说仅仅“备员不已”。不过要指出的是,东汉君主为加强中央集权,提 高办事效率,在总结理政经验的基础上,扩大尚书台的权力,则牵制了太尉辅政的部分功能。 参考文献: [1]黄今言.秦汉军制史论[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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