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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2023-07-08 来源:小奈知识网
母亲,我最亲的人(煎饼、咸菜)

师者的母亲,最亲

我是老师,母亲是我最亲的人。

因为是老师,母亲才是最亲的人吗?是的,我一直这样偏执地认为。 我是从泥土地里走出来的人,在村里,也算是读书识字的那一类。当然,我是无法与村里的大学生、研究生、留学生相比的,应该算是比较低劣的那一种。大千世界中,我是灰尘一粒,增之不嫌其多,减之不嫌其少。然而,我的母亲,我最亲的人,却一直以我为荣,经常对人说:我儿子当老师,是上过中专的。大有将骄傲扬之四海的心情,有时我羞得满脸通红,而丝丝甜意却在内心漫延。

她疼爱我,喜欢我,一如我还没有长大般呵护着我。虽然,我已走过了而立之年,走过了不惑之年,已遇到许多快乐,已拥有许多哀愁,算是一个大人了。而在母亲面前,我依然如小孩子一般,因为母亲疼爱我。

母之爱子,天下皆然。我是老师,她更疼我了。或许是我的清贫所致吧! 母亲经常给我钱,不是巨款,而是十元八元,三块五块。一个领工资的农村老师,无法与其他行业的大款相提并论,可是,总不比没什么收入的母亲更差。伸手接那钱时,心情矛盾而尴尬,觉得愧对母亲。每次她总是那句话:“当老师挣不着钱,别乱花!”看着母亲布满皱纹的脸,那饱经沧桑一天天衰弱的身体,我的笑爬满脸颊,而泪在心底流淌„„母亲是我最亲的人。

母亲经常给我送饭。

老家离学校十来里路,学校驻地是集市,每当逢集这天,母亲便给我送点饭。每次送来的几乎一样:煎饼和咸菜。

这煎饼,是母亲亲手烙的。用的柴禾是她到村外拾的杂草、树叶之类,每烙一回煎饼,就要用掉一大篓。烙煎饼时,要蹲在低矮的锅屋里,鏊子底下烧着柴草,周围吐着火舌,当然也冒着浓烟。火苗烤着母亲的身子,浓烟窜入母亲的双眼,便有泪从她眼角流下来。有时,我蹲在旁边,等着吃热乎的煎饼,自然也会被浓烟挤出泪水。母亲会一手递给我煎饼,一手拿下肩上的手巾,先把我的泪滴擦去,再抹一抹自己的眼睛,说道:“热乎的香,吃吧!”然后往鏊子底下续一把柴草„„如此不止,便有了身边一摞煎饼,便有了我的饭食!

嚼着香喷喷的煎饼,泪在心底流淌,于是我恨那火苗和浓烟,因为火苗烤

弯了母亲的身体,浓烟熏黑了母亲的面容!

咸菜是母亲在菜园子里种的,入秋后用清水加食盐腌制而成,成本很低。我们穷人家上学的孩子大多以此为菜。每次吃饭,从坛子中取出一个,用刀一切,或者碎丁,或者长条,卷在煎饼里,若有大葱相配,更显美味。倘若腹内空空,手持卷有咸菜的煎饼,大口大口地嚼着,那时总会想:达官显贵的山珍海味也不过如此吧?

正是这煎饼咸菜,养我长大,供我上学,帮我当老师,并且也促使我用切身的体会来教育我的学生们:母亲是最疼爱我们的人。每当说这话时,我的眼角总是湿湿的,因为,眼前总是浮现出母亲提着煎饼慢慢向我走来的情景。

如果上完课还有点时间,我会尽量回家看一看母亲。若稍长时间不回去,她便在送煎饼时多加一句:“这几天很忙吗?有些天不回了吧?”我便喃喃地说:“不忙,时间不长,不太长。”偶尔,她瞅着我的脸:“瘦了吧,又有点瘦。”我一直瘦骨嶙峋,所以对她的话很不以为然。临走,母亲总会重复那句话:“回家看看吧,吃刚烙的煎饼,热乎,香!”

母亲不识字,但可算是个识大体的人,是母亲扶我走上了当老师的路。她爱絮叨,经常叮嘱我:“好好当老师,好好教小孩,你有了出息,也是老师教的,是吧?”我知道,一个人的成才有多方面的原因,而此时我只默默点头。母亲还会说:“干什么也得好好干,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她一边说,我一边点头:“是,好好教,一定把小孩教好。”听我这样应着,母亲会露出开心的笑,脸上的皱纹少了许多,似乎在说:儿子是好样的,有出息。她总认为好好干就是有出息,我并不这样认为,但从不与母亲争辩。时间长了,觉得“好好干”才是真的有出息,这话如此朴实,又是至理,使我有耐心干好教学中每一件琐碎的事情,也便有所耕耘,有所收获。

如果家里有事,她很不赞成我请假。母亲的生日,从来都是放在周六或周日,她说:“哪一天过生日都行,别请假,人家会说三道四。”我想,请假给母亲过生日,有谁会说三道四呢?但总依她。

母亲说的话朴实,无任何雕饰,如春风缕缕,荡涤我世俗的杂念;母亲做的事细锁,无法惊天动地,如微雨润物,滋养着我的品性。让我逐渐懂事,明白做人的道理,敢于面对物欲的诱惑,坚定不移地站在讲台上,用母亲给予我的良

知教育我的学生们。

母亲是我最亲的人,不仅因母亲用煎饼咸菜养我长大,更因那纯朴厚重的为人之道扶我在杏坛之上侃侃而谈!

此文落笔之时,嚼着母亲烙的煎饼,品着母亲腌的咸菜,搁笔时还有煎饼和咸菜的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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