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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安徽的导游词

2021-05-05 来源:小奈知识网

  辛卯岁末,应常州好友增红兄之约,两个语文人自驾赴皖,至滁州醉翁亭小游。

  我们由苏入皖,从宁到滁,渐近琅琊景区,便不由自主地欣然背起《醉翁亭记》:“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

  车子经琅琊古道,直至山门。只见山门楼牌高耸,飞檐斗角,门楣处有苏轼题写的“琅耶山”三字,遒劲有力,颜色斑驳,苍古深邃,远处琅琊逶迤,层峦叠嶂,寒树丛立,让我油然而添几份肃穆之感。

  是日天不晴朗,满目灰暗。走进山门,不见很多游客,少熙攘,少喧哗,偶闻几处鸟鸣,感觉很静。我们很喜欢这样幽静的氛围。

  首景即琅琊墨苑。琅琊墨苑建筑为苏州园林风格,亭堂飞檐翘角,色彩淡雅和谐,山上峰峦叠翠,山下亭、台、轩、廊、小桥、假山曲径相通,景色宜人。特别吸引我们的是墨苑碑廊的黑白碑刻,这里有很多关于琅琊山、醉翁亭的墨宝镶刻于此。我与增红选择在文征明书《醉翁亭记》的巨型横式碑刻下以及蔡元培书的“山水清音”碑刻前留影。

  离开琅琊墨苑,经醉翁潭,我们到了醉翁亭。只见醉翁亭前横卧一条浅浅的山涧,业已水落石出,一座窄窄的小石桥跨越山涧,联接琅琊古道与醉翁亭。一块巨石上勒刻“千古醉翁亭”五个大字,系李瑞环在醉翁亭千年之庆时所书。跨越石桥,踏四五级石阶,过一道门楣上刻有“醉翁亭”三字的窄窄方门,连过两道砌有三两级石阶的门槛,眼前便是醉翁亭。千年醉翁亭,赫然在眼前。站立在醉翁亭里,四柱之外是粉墙黛瓦的镂空围墙,透过由古图案镂空的墙窗,我看到远山邈邈,古道盘旋,古木幽森,山涧蜿蜒,我忽然有思接千古的感觉,千年之前,欧公就是在此写“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泄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

  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的吧?醉翁亭正是如欧公文章所言“有亭翼然”,我还想,千年前的欧公就是于此亭之上享用“宴酣之乐”“众宾欢也”“太守醉也”的吧?驻足小坐,忽见几枝腊梅已开出黄灿灿的花来,且香气盈盈,我又在遐想,这香气一定发自千年之前,欧公当年就是在此闻香把盏、作文写诗的。想到此,我不由感动,我与欧公已经有了一回晤面了,我仿佛看到当年“射者中,弈者胜,觥筹交错,坐起而喧哗者”的情景了。逗留醉翁亭,见亭柱上有两副对联,我很是喜欢,一幅是,“饮既不多,缘何能醉;年犹未迈,奚自称翁”,另一幅是“翁去八百载,醉乡犹在;山行六七里,亭影不孤”,可谓妙绝。环绕醉翁亭的亭阁不少,比如,二贤堂,宝宋斋,冯公祠,古梅亭,意在亭等,与醉翁亭相映生辉,构成了一组古亭堂斋群,或粉墙相隔,或曲径通联,或拱门相望,别有一番风景。世称醉翁亭为“天下第一亭”,这不仅有史为证,更是以物为证的。

  醉翁亭属于千年遗址,欧阳公馆则属于现代建筑。它位于醉翁亭西400米处,分东西两院,以亭廊相连,庭廊两侧镶刻了苏轼、苏唐卿、祝枝山、赵孟頫、文征明、董其昌等历代名家书写的《醉翁亭记》碑刻,置身其中,令人叹为观止。欧阳公馆即欧阳修纪念馆,由郭沫若亲笔题写匾额。馆内正中悬有“一代文宗”巨匾,且塑有欧阳修塑像和全面介绍欧阳修生平的三十幅壁画,充分展示了欧阳修的为人、为政、为学、为文,以历史本来面貌,将欧阳修的形象再现于广大游人面前。

  馆内还陈列着历代收有欧阳修诗文的书籍。馆内没有他人,只有我与增红两人。我们细细阅读三十幅壁画,并站在欧阳修的塑像前,大声诵读由苏轼亲书的《醉翁亭记》,感觉到幽古豪放之气充盈我身。我特别喜欢欧公塑像两侧柱子上的一副对联:“一代文宗建名亭撰名文流芳百世,雨番宰辅树正气立正义旷典千秋”。断句诵读了好几遍以致成诵。一个语文教师,在醉翁亭下,置身欧阳公馆,立于欧公面前,大声诵读由苏轼书写的《醉翁亭记》,这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情。于是,我想起了1997年的春天,我在武汉黄鹤楼上面对长江默念《黄鹤楼》,20_年的夏天,我在岳阳楼上,面对浩浩汤汤的洞庭湖朗诵《岳阳楼记》的情景。现代与历史一次次地交汇,我与古人一次次地面晤。穿越时空,总会有偶然的相遇。

  从欧阳公馆到深秀湖还是有段距离的。用《醉翁亭记》里的句子来说,“峰回路转”,我们“山行六七里”,过“蔚然深秀”门,眼前忽见一泓湖面,四面环山,一湖如镜。深秀湖因“蔚然而深秀”而得名,湖水源自琅琊溪,清澈透底,九曲桥、湖心亭、玉带桥与四周山色相映成趣。我禁不住快步来到湖边,俯首蹲身,用手撩拨湖水,清凉透心,水花飞溅,湖面顿时展开涟漪。

  我们到深秀湖已是午后,无奈饥肠辘辘,但是,因为时至岁末,饭馆已都休业,我们只好在湖边一家小店里泡了盒快餐面充饥,然而,尽管如此,我们也觉得心满意足,且与增红戏言:面客之意不在面,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面也。临别时,我还买了一把书有《醉翁亭记》的扇面以作纪念。

  离开深秀湖,我们又是一路照相,把不少石刻摄进相机,有乔石书的“琅琊山”,沈鹏书的“与民同乐”,欧阳中石书的“千年醉翁”等。

  我与增红一路下山一路聊天,慨叹此行无悔,收获颇丰。增红说:“何处无亭?何处无湖?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我连声称好。晚上,我们在南京与朋友聚,席间觥筹交错,言谈甚欢,其间我自然少不了讲述小游醉翁亭所见所感,不知不觉酒多兴浓,便随口而出:“苍然白发,颓乎其中者,樵夫醉也,樵夫谓谁?昆山老刘也。”

  欧公从前建亭撰文雅乎千载,樵夫如今游山抒怀快哉一日。滁州归来,遂写《醉翁亭游记》以述感并备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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